之前在大手企业里打工的时候呢,有一次和大领导同步方案。我不是方案的撰写人,只是同步方案的时候,组里的人都要到场,所以我也在场。
頃に、大领导听完方案以后,沉默了一会儿,转向我的组长,放下雪茄的同时,唇缝里蹦出来几个字:「你不要总去人均 500 的地方吃饭」。
做产品设计,除了技能加点得像魅魔似的以外,还讲究一个环境熏陶:
比如说 Apple 是业内的榜一大哥,那自己就得用 Apple 全家桶。理由是 如果没用过最好的东西,就不可能做出最好的东西。
话这么说是没错,但如果忘了自己只不过是那个最高的浪头上那位幸运儿,这样由己推人的话,跟何不食肉糜就没有区别了。
在上海封城前夕,城市进入了吃鸡模式。每天会听到某个小区被封了。
有一天搭档打车下班回家,看到滴滴师傅车后面还放着行李箱,就问怎么还带这么多行李开滴滴。师傅说,家里小区封了,不能回去,这几周都在车上过。搭档说,为什么不回家睡呢?师傅说,不开滴滴就没钱了。
搭档突然才明白,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似的,在家也能工作也能赚钱,更多人只要被困在家里,就等于每分钟都在往窗外丢沓毛票。
与其说《北京折叠》是科幻小说,不如说是现实小说。
有次去 LA 拜访朋友,我问他怎么看待流浪汉的问题。他正开着车,于是指了指车窗,说:只要出门都开车,你在里头,流浪汉在外头,他们就不存在。
这席话让我想起之前有个失联很久的猎头来找我聊天,说自己欠了小贷还不起了,不敢跟家里人说。一听,大概 20 来万。
折叠呢,既发生在北京,也发生在 LA。